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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2/2页)
开的是药方,不是砒霜。”
??宁如深,“……”
??送走了无能为力的大夫,宁如深只能好好躺在床上养病喝药。
??他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??这几天上门的朝臣一波接着一波,几乎踏破宁府的门槛。打着“探病”的名号,行着笼络交好的心思。
??宁如深对外宣称“病得人畜不分”,都让严敏打发走了。
??开玩笑,休着病假为什么还要社交?
??…
??耿砚进到院子里时,就看声称“病得人畜不分”的宁如深正躺在软榻上吹风晒太阳,阳光穿过睫毛在他眼睑落下一圈细影。
??隐隐可见下方淡青色的血管,肤色如瓷器般白得透明。
??“哟。”耿砚出声招呼,“瞧你这狼狈样。”
??宁如深睫毛一动,睁眼看向杵在榻前的耿砚,心说这孩子也真是执着,总在羞辱他的事上格外费心。
??他懒洋洋地拢着毯子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,我不是让严管事谢客了吗?”
??耿砚理所当然,“翻墙进来的呗。”
??宁如深夸他,“……嗯,了不起。”
??“诶。”耿砚抬抬下巴,“你府上是不是进贼了?”
??“什么?”
??“我看你院墙上有处缺口,格外好趴。”
??宁如深一言难尽,“所以你就顺着翻进来了?”
??耿砚,“对啊。”
??“……”
??他脑子里蓦地跳出一句话:这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
??宁如深晃晃脑袋,“进贼的事以后再说,你特意翻进来,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眼我的尊容?”他说着抬眸看去,眼底清明洞悉,丝毫不见方才的困意。
??耿砚面色收敛起来。
??他想起近日父亲提到的消息。如果是宁琛,说不定能从御前听到些风声。
??耿砚难得拉下面子,“三日后,可…可否同我到望鹤楼一叙?”
??宁如深轻叹,“我就知道。是不是……”
??耿砚微微吸气,“嗯。”
??宁如深,“还是为了隐疾的事?”
??“……”
??不是!!!
??耿砚一下被点炸了,“你他娘的还敢提!!!”
??·
??当晚,拾一又照例出现在了御书房。
??李无廷低头翻着书简,“查清楚了?”
??“是。”拾一单膝跪地,垂头禀报,“宫宴那天晚上,宁大人被劝了很多酒,同众臣交谈的时间都不长,唯一私下长谈的只有耿尚书之子,耿侍郎。”
??户部尚书耿岳之子,耿砚。
??这是耿岳的授意,还是……
??李无廷沉眸,“谈什么了?”
??拾一尴尬地停顿了一下,“呃,听说是,隐疾。”
??李无廷,“……”
??拾一说,“谈完之后,宁大人便独自起身去湖边醒酒。脚下虚浮,看起来的确醉得不轻。”
??李无廷抵了抵眉心,“你的意思是,遇见和落水应当都是意外?”
??“卑职不敢妄言。”
??“罢了,接着说。”
??“是,这几日宁大人一直在府中养病。六部有不少朝臣上门探望,都被拒在门外。”
??李无廷指尖在桌面点了点,“一个都没见?”
??“被迫见了一个。耿侍郎翻墙进去,同宁大人单独谈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。”
??“又谈什么了。”
??“还、还是隐疾。”
??“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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