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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2/10页)
,就如同在白纸上涂抹了乌七八糟的东西,已不纯净。修道就是要将这些污迹清理干净,重塑人生,使它返本如初。六祖慧能一个大字不识,却能立即开悟,成为大智慧者。实践了他“心上无一物,何处染尘埃”的顿悟。所以“大智若愚”的反面,就是“大愚若智”了。 ??【其次畏之,其次侮之,】 ??“其次畏之”,是以重法治世之后,百姓的畏惧心理。五帝之时,民虽渐失自然大道的真朴之质,但总体上还保持着太古之风,人与人之间尚能以德自律,社会依然安定太平,故刑狱未立。此时人民虽知有君王,但不知有畏惧。至三王时期以后,世道日薄,人心日乖,常德愈失。在上者失道丧德,作威作福,在下者人心乖戾,凶暴邪恶滋生,于是便不得不以政令刑罚予以禁止,维护社会正常秩序。 ??刑罚既立,百姓未有不畏惧者。百姓在产生畏惧心的同时,也对在上统治者滋生起怨悔轻慢之心。从此人心变得更为复杂,诚信愈少,邪风日盛,民情日乱;民风既乱,冲突必多,刑政日烦,必然是恶性循环。上失真诚之德以待下,下必以不诚之心而还于上,上下两不诚信,犹如水乳不相溶。于是乎上下不和,社会失去了凝聚力,人心自此散不朴,民风自此失古德。 ??上古之民,太朴未散,所以无知无识,清静一心,不知亲誉,没有厚薄,一切言行皆在道德之中,毫无矫揉造作的痕迹。中古先民,虽有亲誉之情,但仍然是至诚所感之妙。至于下古以后,太朴已丧,狡诈日生,上下相欺,人心失道,以至于不忠不孝,害仁害义,无所不为。此时设立刑罚,已属于不得已而为。刑法不立,民心不畏,社会紊乱;刑法既立,禁多令烦,民心更乱。民心不归诚,必然是假畏于表面,而内心必生怨恨。从此狡诈日多,伦理紊乱,世道亦衰。由此可见失道后世道的每况愈下。 ??“其次侮之”,是言当时社会由道治下降到德治,又由德治下降到仁义之治,之后又下降到法治,道德日愈日下。人们不仅不信奉大道,反而侮之。人类有天生智慧的分级,佛学将众生分为五种“种性”,也就是“根器”之说。一个真正有慧根之人,一闻道就“勤而行之”,百分之百的信奉不辍。而中等根性之人,则是半信半疑,若即若离。而那些下根的无知愚昧者,不知天高地厚,根本不信大道,以为信道是对人格的侮辱。此类人往往自以为是,以为只有自己最高明,所以对道不仅不信,反而认为修道者都是神经不正常,所以以“大笑”而羞辱之。“不笑不足以为道”。大道若不被这些人嘲笑戏弄,那就不是大道了。这便是“有道”与“无道”的分水岭。 ??【故信不足,焉有不信。】 ??“故信不足”,“信”就是道根,就是中,就是天地人之本心。信是一种大道本源的混沌性物质,它的特点是无方所,无定位,动静自如,至虚至灵。在无极或高质元层次的太极状态,强而图之则为“○”,也就是河图中央这一点“⊙”。它是天地之根,性命之源,是五德最根本、最关键的道性物质,它是统驭其它四类上德的基本元素。它既可以将这种道性元素分送给仁义礼智,又可以使散在四周的仁义礼智四德元素归于中央一“信”,也就是将仁义礼智归于一“心”、归于一“中”。“信”作为一种基本道性物质,它充盈在宇宙万物的真心中。这个心,其大无外,其小无内,大至三千大世界,弥散六合;小至微尘,乃至细胞、原子、中子、夸克,无所不包,无所不含。有此心,则可出死入生;无此心,则出生入死。生之死之,唯在此心(信)的得失之间。 ??“信”是一个特殊之“心”,内含有五行之气,但没有五行之质;暗藏于五行之中,但又不落入五行之中。它源本于父母未生之前,但又可以现于既生之后。它虽寂然不动,但可以感而遂通。所以它能主宰仁义礼智这四德,也能综合融化这四德。信德在河图为中央戊阳土,土为黄色,其性中和,故有“黄婆”、“黄帝”、“核心”等称谓。这个“信”是分层次的,它既有儒家所言的做人信德,更有修真甚高层次的信德。 ??对修真者而言,“信”德是一种阴阳合一,真实无妄的真信、灵信、玄信。“真实”者,是指它含有“妙有”的真实道性物质;“无妄”者,是指它具有一种真空的状态,而不是顽空。所以这种“信德”是空而不空,不空而空,仁义礼智这四大上德的基本元素都包含其中,因而它又是四德的大本营,是一身之大主。仁义礼智信这“五德”,皆是以信为根基,以信为综括,以信为统领。用一心(信)培养仁义礼智这四德,用天真纯信的佛性上德再造心身,修到一定量级以后,则身内的五物五贼都会顺听其命,从而实现五行攒簇,四象和合,性命混溶一体,阴阳浑化,形神俱妙,与道合真,返归先天。 ??经中所言的“信不足”,是说上君已丧失信德,无信于下民。“焉有不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