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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3/10页)
,是说因为上君不以信德化民,所以万民也必然不守信德。这两句经文是说:君王离道丧德,失信于民,人民也以“不信”回报于上。上下两“不信”,离心离德,君民失去亲合力,国家丧失凝聚力。人民对上君的不信,并非下民之过,而是因为在上者失道丧德,不能以身垂范,不能以德服人。或以烦杂政令、苛捐杂税扰民;或施行暴政,用严刑重法镇压人民。故民不能以诚信归服,必然产生既畏惧、又怨恨之心,与之相对抗。上信既不足,下信必毁丧,上行下效,上下不合,君民相怨,国运不昌,社会不和,必然导致恶性循环。 ??古训有云:“民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。“得民心者得天下,失民心者失天下”。此乃千古不易之理。纵观历史,凡有道之君,皆是道德深厚,慈悲为怀,与民同心同德,视民为父母,事民如事天,故得天民同助,国昌民富,社会康宁。凡是乱世,皆是为君者失道离德甚远。春秋战国时期,大道已去,故有五霸争雄,百家争鸣之乱。这段时间虽不长,却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期。因为纲纪已乱,道德已失,各种思潮泛滥,纷纷亮相,各派学说纷争,无不登台表演。这种人心涣散、思想混乱的局面,从表象来看,人的思想似乎茅塞顿开,聪明显露。但究其实质,却都是对大道的肢解,是落入后天的以偏概全,是在古训中摘章寻句,舍本逐末,各显其能。这些都是假借道德仁义之名,行变诈取巧之实,逞好胜争霸之勇。尤以战国时期为甚,争霸之战不息,天下混乱,道德愈失,百姓遭殃。此等混乱局面,皆是大道已去,无名之朴散失,信德不足的必然反弹。故圣祖感叹曰:“信不足,有不信”,即是此义。 ??【犹兮其贵言,】 ??“犹兮其贵言”的“犹”字,王弼本作“悠兮,其贵言。”白玉蟾等注本“犹”字称作“由”。诸本字皆不同。犹、悠、由、猷四字,古作通用,皆是形容幽远无象之貌。 ??“犹兮其贵言”,此句河上公注曰:“太上之君举事犹贵重于言,恐离道失自然。”“犹兮”,又可解释为悠闲自然的意思。所谓“其贵言”,就是说道很难说清楚,再怎么高明的文字语言,都只能是一种形容比喻,难以准确表达出道的境界。道的本体,无形无象,说似一物即不是,不能用世间名相界定它。 ??古之有道圣君,皆贵其言,接物举事,皆是谨言、慎言、少言,不得已而言。言则寓意深奥,言简意赅,字字珠玑。从不多言絮语,唯恐言语离道失德,而为害天下。大道无形,天地无言,真理道义,必赖人宣。故圣人行不言之教,当言则言,言之有理,言之有物,言必合道,绝不虚言。 ??人之言语必须真实,不可稍有虚伪。虚伪之人,多是言不顾行,行不顾言,亲友不相倚托,邻里不相恭敬,虚言诈语,瞎话流堂,无人听从。“言为心声”。心中匿藏着贪、嗔(chēn)、痴、慢、疑之邪妄,必然会由偏激、消极、冲动、狂妄的言语中表现出来。心善言必善,心恶言必恶,心邪言必偏,心狂言必傲。有种种心,便有种种言。诸如花言巧语,搬是弄非,以诈传诈,污言秽语,妖言惑众,恶言伤人,绮(qi美丽)言骗人。以至于呵风骂雨,责天怨地等等之言,皆是心邪言不正,由口而出的必然流露。也是自造口业,招灾惹祸的根源。故道佛先祖皆教人要持身守戒,戒心斋口,谨言慎语。言多必失,言多散气,舌动是非生,故有“人言可畏”之说。所以圣祖在此警示世人要“贵言”。不可口无遮拦,口若悬河,夸夸其谈,以免害人害己。 ??“犹兮其贵言”这句话,是说要复上古之风,得上古之朴,必须用无为之德化天下,并非以言语可以做到。大道惟妙惟肖,至深莫测,变化万端,只有靠自修自悟,圆成大道之时,才可以一目了然。大道无为,只可心悟,无法言传。后天显态现有的文字语言,包括留传下来的古圣典籍,都是修证的一种辅助工具,带有很大的局限性。任何论述大道的文字语言,都只能是一个助修的拐仗,无法准确描述高维空间道境的真象。故古有“大道无言”、“言语道断”、“言难尽道”等古训。凡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,都不是全道、真道。后天语言过多,往往会将个人的主观偏见固定于人,将别人的思维引向一端,形成一种定势,封闭其心中无穷的天地。这就是古人反复强调“大道难全”、“道不言全”的本意。 ??大道靠自悟,亦靠明师传。修大道就是一个心领神会、勤学苦证的过程。“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”自古真传大道的师父,都是以心传神授为主,口传言教为辅,其余全靠各人自己的修悟苦证。明师都是得道的大智慧者,自由穿梭于高维空间,洞晓宇宙大真理,阴阳变化握掌间,无所不知,无所不能。虽不能用语言全尽道义,又不得不借用显态语言宏法传道。真师传道不贵言传,而重心授,垂先示范,以身行道,借助有形与无形等多种形式,以开悟